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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带林登万

青岛人物志合集(之一)补档

前言 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写甲辰年在青岛的桃花和艳遇,但还没等我写完我就发现,不仅是女人,青岛还有好多其他值得我记录的有意思的人,还有我和他们的事。于是我索性重新开一个系列来记载我和这些人发生的故事。 以下名称皆为化名 电工班同学系列 理论上在国内,干电工的人大都是文化水平不高(初中毕业高中毕业,好一点的技校毕业)、家庭出身很普通的人,但是我在青岛的这个电工班遇到的同学却个个不一般:有身价上千万的老板,有日本的东京的大学毕业的经管专业的留学生,有想和老婆孩子润加拿大的机械专业老哥,有马来西亚工作十年回国养老结婚养老的……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也超出了电工班老师的认知(老师亲自告诉我的)。 通过和他们的接触,再一次坚定了我去德国工作定居的念头,也显示出我抛弃白领和文职、投身蓝领和技工选择的正确,我高瞻远瞩,我选择正确! 王总 王总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来电工班学习的目的是想去美国开电工公司,从年纪上说和我们父母同龄,但他的孩子才刚上小学,可以说是老来得子。之所以这么晚才结婚生子,他告诉我们是因为他不想让孩子吃苦,想让孩子活的舒服,所以选择在自己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再结婚生子。他也确实给自己的孩子准备了足够好的生活和家庭:有上千万的资产,孩子竟然还是加拿大国籍,并且未来一家人都打算移民美国。作为父母同龄的人,能在当年的社会顶住外界的压力晚婚晚育到50岁,在我看来是很厉害的。 王总的个人奋斗经历可以说和中国近40年的历史发展紧密结合:他的第一桶金源自于他倒卖部队军粮给地方(利用个人关系吃双轨制红利),然后在传呼机(BP机)兴起时干传呼机买卖,做大了后又自己独立建传呼机台,在手机刚出现时立马出手所有传呼机业务投入手机市场业务(敏锐的直觉和判断);做手机业务时认识了一个车管局/交通部的小科长,低价收了一批卡车,依靠这批卡车的销售赚了一大笔(政商关系),从此入局汽车销售;在国产车尚未成熟、汽车供小于求的时代依靠卖卡车和汽车狠狠赚了一笔;现在国内不好混了去国外考察,发现西方国家电工水工蓝领技工赚钱,决定去美国开电工公司。 实际上在中国,像汪总这样吃到时代红利赚得盆满钵满的人非常多,但是王总不同于其他人的最大一点是,他十分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赶上了时代的红利、运气好(并且这样的红利不会再有了),他也清楚地明白在国内能否赚到大钱,完全取决于政府和当官的。 王总为人处世中有两

前言

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写甲辰年在青岛的桃花和艳遇,但还没等我写完我就发现,不仅是女人,青岛还有好多其他值得我记录的有意思的人,还有我和他们的事。于是我索性重新开一个系列来记载我和这些人发生的故事。

以下名称皆为化名

电工班同学系列

理论上在国内,干电工的人大都是文化水平不高(初中毕业高中毕业,好一点的技校毕业)、家庭出身很普通的人,但是我在青岛的这个电工班遇到的同学却个个不一般:有身价上千万的老板,有日本的东京的大学毕业的经管专业的留学生,有想和老婆孩子润加拿大的机械专业老哥,有马来西亚工作十年回国养老结婚养老的……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也超出了电工班老师的认知(老师亲自告诉我的)。

通过和他们的接触,再一次坚定了我去德国工作定居的念头,也显示出我抛弃白领和文职、投身蓝领和技工选择的正确,我高瞻远瞩,我选择正确!

王总

王总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来电工班学习的目的是想去美国开电工公司,从年纪上说和我们父母同龄,但他的孩子才刚上小学,可以说是老来得子。之所以这么晚才结婚生子,他告诉我们是因为他不想让孩子吃苦,想让孩子活的舒服,所以选择在自己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再结婚生子。他也确实给自己的孩子准备了足够好的生活和家庭:有上千万的资产,孩子竟然还是加拿大国籍,并且未来一家人都打算移民美国。作为父母同龄的人,能在当年的社会顶住外界的压力晚婚晚育到50岁,在我看来是很厉害的。

王总的个人奋斗经历可以说和中国近40年的历史发展紧密结合:他的第一桶金源自于他倒卖部队军粮给地方(利用个人关系吃双轨制红利),然后在传呼机(BP机)兴起时干传呼机买卖,做大了后又自己独立建传呼机台,在手机刚出现时立马出手所有传呼机业务投入手机市场业务(敏锐的直觉和判断);做手机业务时认识了一个车管局/交通部的小科长,低价收了一批卡车,依靠这批卡车的销售赚了一大笔(政商关系),从此入局汽车销售;在国产车尚未成熟、汽车供小于求的时代依靠卖卡车和汽车狠狠赚了一笔;现在国内不好混了去国外考察,发现西方国家电工水工蓝领技工赚钱,决定去美国开电工公司。

实际上在中国,像汪总这样吃到时代红利赚得盆满钵满的人非常多,但是王总不同于其他人的最大一点是,他十分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赶上了时代的红利、运气好(并且这样的红利不会再有了),他也清楚地明白在国内能否赚到大钱,完全取决于政府和当官的。

王总为人处世中有两点令我格外的钦佩和震撼,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解题:

1,送礼。王总说,闯荡至今他已经送出去了至少价值一千万的礼给别人,如果没有这一千万的礼,他绝对不会有现在过得这么好。在汽车生意的第一单结束后,他把赚来的10万块钱中的8万回送给了那个小科长(就是低价给他滞销卡车的),这令那个小科长刮目相看,也就通过这个科长他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官员,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政商关系特权和红利。说实话,如果是我,我最多请那个科长吃顿饭,但没想到王总愿意把他吃到嘴里的肉主动吐出来,这个魄力是我完全做不到的。王总告诉我,给人送礼,别说帮你,就算是记得你的好都不见得,但是哪怕20个人中有一个能帮到你,也就值了,像他这样不是富二代红二代官二代的,只能依靠这种广泛撒网的方式来给自己增加成功的可能。说实话这个思路真是启发我了,送礼不是为了让别人记着你的好/帮你,仅仅只是为了从数学概率上增加收益的可能。(然而有意思的是,从我进入大学以来也在实践这个道理,给所有我喜欢的、可能帮上我的人送礼,我为了给他们送礼也是准备了好多,但没有一个能帮到我的。换而言之,对我来说,我送礼的都帮不到我,帮到我的都不需要我送礼,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2,让利。除了上文所说的自己赚10万给科长8万以外,王总还做过其他更大的让利。比如再看到他汽车销售的业务越做越大后,他妈和他哥哥也入局,成为了他那个店的股东,但是王总明白,和亲人一起做生意、谈钱早晚会出事,于是没做多久,净身出户,把那个店让给他哥,他自己去干新的店和别的业务(之前是卖卡车,他去卖面包车)。让利这件事情不仅违背人性,也违背了资本主义条件下个体的认知,但最终从结果上看,他让出了这部分利益,换来了更大的利益,他的亲身经历令我大开眼界。

王总清楚地知道自己成功很大程度归功于运气和时代,在谈及运气这个话题时,他告诉我,人生不会有太多的机会,但只要抓住一次两次就够了。并且当贵人/运气到来时,可能和风险并存,需要赌一把,成功了就是机遇。他自己举例来说,当时做手机业务时就有赌的成分,他之所以敢赌是因为失败的代价可以承受。(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在青岛遇到的俄罗斯电气公司的阿列克桑德罗,他们公司邀请我入职,不去德国,这是否算是个值得一赌的机遇呢?)

以上是关于事实部分的陈述,如果联系到我个人来说,我的贵人似乎就是我的父母,值得我维系关系的人也是我的父母。

机械哥

机械哥是一个在青岛已婚有孩有房的精瘦的中年男人,和我们不同的是他只有周末来这里上周末的课程,周内要上班,他的专业就是机械类。我和他的接触源于周末的一次午饭,下课后我和班上其他两个人,我们四人正巧在楼下食堂一起吃午饭。当我们聊到为什么学电工、学完后想干什么时,我说想去德国当电工这一点一下子就吸引了机械哥,他主动和我就出国工作这个话题和我聊了起来。我告诉他了我的俄语专业出身、去过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最后还是觉得欧洲好,契丹要像苏联一样完蛋,机械哥认同了我的说法和观点,并且告诉我他也计划run去加拿大,甚至一家还去加拿大实地考察过,只是自己年纪大了上有老下有小,走不了了。机械哥十分佩服我的学识和认知,佩服我去过很多国家,也佩服我的选择和折腾的经历,并且鼓励我一定要成功和坚持下去,他说的一段话至今仍在激励我:“年轻就是资本,可以不断试错。人生就是在不断试错,人生没有固定的道路,试错的多了,就排除了错误选项,早晚会找到最优的选项”。机械哥的话给了我勇气,让我减少了对“未来”、“未知”和“不确定性”的恐惧。

我向机械哥详细讲述了为什么不能选择英语国际和日本作为移民目的地,要选择欧洲的原因,机械哥也和我聊起了他的读书感悟和人生感悟,从和他聊天中我发现,机械哥虽然为理工科出身,但是在看待社会科学和社会发展时比较感性,并且悲观,尤其在谈到资本主义世界的规律和必然时,他认为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宗教教条。在聊到历史人文话题时,机械哥的两个观点令我深思:

1,他认为我现在去移民德国和西方,是保存了中华民族(汉族)的基因,契丹这样下去是必然亡国灭种的。他举了人类进化的例子说,虽然尼安德特人已经灭亡了,但是现代人身上能检测出尼安德特人的基因,说明有很小一部分尼安德特人融入了现代智人群体里,而像我这样run去西方的就是少部分融入智人的尼安德特人,其他人会像是北京猿人/元谋人那样,被外来的智人消灭。

2,人吃人是亘古以来的常态,现在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吃人者的后代,都是依靠祖辈吃人才能存留到今日。中美(中国和西方)必有一战,到时候杀红了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显然东方远比西方野蛮,就算到了种族识别和关集中营的那一天,“西线”也比“东线”温柔——作为普通人,要到一个不那么容易轻易吃人的社会去。

除此以外,机械哥还讲到他越来越不想看历史,因为在历史中动辄就是战争和伤亡,史书上的数字,是千千万万个鲜活的生命,一想到这就令他感到沉闷和压抑。

机械哥是一个有着人文关怀的知识分子,虽然他没有唯物史观,但是他至少知道契丹的末路。我也只能祝他好运,也谢谢他鼓励我的话(关于试错),那真的给我了巨大的鼓舞和勇气。

礼貌哥

礼貌哥是和我一同学电工+PLC课程的同学,比我晚来一个月,我和他也是在那一次周末、和机械哥一起在食堂吃饭聊天时认识。之所以叫他礼貌哥是因为他真的很会为人考虑,他坐在我前面,但是每次老师讲到重点内容、或者需要拍照时,他都会回头看我,并且低下头,看看他有没有挡住我。从礼貌哥日系的穿着打扮上就可以得知,显然有这般心思的人绝不可能是在中国接受教育的。交谈中礼貌哥告诉我,他是在东京的大学毕业的留学生,专业是经管,因为日本找不到对口工作,国内也找不到,于是转行学PLC编程。他家住在距离学校很远的莱西市,每天开车过来要40分钟,我很惊讶的是,他这样一个去的起日本留学、刚毕业就有私家车开的、不差钱的人,居然家里也没本事帮忙找工作,要来干电工。可想而知他也是经历了巨大的思想斗争和社会的毒打。从礼貌哥身上再一次说明,百无一用是书生,文科屌用没有,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蓝领和技术才是最稳的出路。

关于礼貌哥目前我也只了解这些,日后有新故事再更新。

马来西亚外派哥

他和我一样也是学电工+PLC课程的同学,只是比我早来将近两个月,已经快学完了。我实际上和他没有直接接触,是电工班的老师王老师给我说的,他告诉我,外派哥之前在马来西亚工作了十年,外派哥说马来西亚比中国清廉,对普通人的生活更有保障,无论是食品安全还是政策法规,都比国内强,因为年纪大了想回家结婚生子,于是辞职回到了青岛,转行学习电工和PLC。

王老师

王老师是我们电工班+PLC班的授课老师,曾经从事了10多年的电气和自动化的工作,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师傅,之所以选择来培训学校任教,是因为这里工作强度更低,并且假期更多。这也印证了我在宇通客车工作的俄语学院学弟陈青阳的话:中国是缺蓝领,是急需技术工人,但是在中国,技术工人和蓝领的工作环境和生存条件是很差的。

比起对工程师的刻板印象,王老师更加的精明和懂得人情世故,他说话很有水平(虽然有时候词汇量不行),但是很会察言观色。令我吃惊的是,王老师居然知道德国双元制这个东西,当我告诉他我要去德国学双元制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并且对德国电工的工作环境和条件赞赏有加。

关于王老师,最令我觉得搞笑的一点是,以他从业十几年的经验来看,在国内干电工/培训电工的人大都是一些文化水平低、阶层阶级比较靠下的,但没想到近期的这个电工班卧虎藏龙,不是身家千万的大老板就是外派十年的不差钱的驻外人,不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留学生就是留俄研究生。王老师应该是最直观感受到中国社会就业形势变化的人。

张老师

张老师也是我们的授课老师,只是他更多的负责培训考各种职业资格证的人,更类似于教务老师,但是因为中国社会这个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的压榨的事实,他往往还要负责实操课程的管理和授课。张老师也是机械/理工出身,什么都干过:做过电工,开过汽车修理厂,开过饭店,做过中介,最后因为离家近选择来这个培训学校当老师。关于张老师有两点值得一说:1,张老师给我讲述了国内现在的教育骗局:从小学开始,就会有人说只要肯交钱,就能让孩子读好小学/中学,甚至大学,还包括之后的就业。实际上这样的骗局和套路一直都有,只是我震惊于老百姓是如此富有,十几万几十万的中介费说给就给,即便这一看上去就是假的。2,张老师也有亲戚和学生在国外干蓝领(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修车和装修),这些人在国外都发了财,赚了国内根本赚不到的钱。张老师直言自己错过了当时的机会,他也有机会出国和他们一起干,只是因为老婆孩子热炕头最终选择留在国内。

以上是电工班的值得一说的人,除了电工班的人,还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值得一说

在我12月末去漫展时打车时和一个出租车司机聊了一路,聊天中得知,开滴滴只是他的副业,他的主页是开茶叶店卖茶叶,我很好奇茶叶店一天看不到几个顾客是怎么挣钱的,他告诉我茶叶店是做人情生意和大客户生意的,很多公司、事业单位会集体采购茶叶;而通过每年茶叶采购的情况就可以得知经济情况的好坏,这位出租车司机告诉我,这两年经济糟透了,尤其是今年(去年)是史无前例的差。我从他的表述中也只能体会到忧虑和隐患,我觉得一定有大海啸,并且大海啸快要来了。

男人说完了说说女人

在中国审美绝对是有地域性的,自从我今年(2024年)7月离开青岛后,在海口/兰州/西安/郑州/广州都再也没有体会到在青岛那样,被当成帅哥的感觉,更别提什么桃花。我曾挑明了问对我有好感、觉得我帅的人,我到底哪里帅,为什么帅,他们告诉我,就是我的身高,大下巴(他们觉得我的下颌线很有男人味),大方脸(方正的脸),我这一套外表就是踩在了山东人的审美上。

而青岛也没有让我失望,甚至在我飞机刚落地的那一刻,小红书上就有女的主动私信我,她对我的态度是如此的虔诚和崇拜。更不用说每个月一次的漫展上,我总是能体会到当男明星一样的感觉,被那些我认为是女神外表外贸的姑娘倒贴、崇拜、赞美、喜爱。

当然,这种被女人满足虚荣心的快感不总是伴随快乐,也会存在不爽,比如我在10月末在社交软件上认识的一个姑娘,依依

依依

虽然说在青岛的我可以依靠外表和地区buff加成在社交软件上肆意的匹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但因为各种原因,就算加了微信聊了好几天,最后能有实际进展/约出来线下见面的,少之又少(20个里面不见得有一个)。而依依是个特例,彷佛是中彩票一样,半夜12点划到,聊了没两句她主动加我微信,然后和我语音了一个小时,并且还都是撩骚,那个感觉像是自己已经忍不住想和我上床了一样。从照片上看,依依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大眼睛,就是有些胖,但是声音特别骚,就和叫床一样的声线,何况还这么主动。

我和她的进展很快,聊天的氛围很好,句句充斥着对我的崇拜和喜爱,在依依眼里我是完美的存在(无论五官,身高,学历,家庭,生活习惯,星座,mbti),她向我直言,我是目前为止她遇到的最合适的人、她觉得最匹配的人,各方面都很满意。而对于我来说,这也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主动、最配合、并且是情意相通的异性,她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仿佛有读心术一样(不知道是自己阅历丰富了还是真的那么巧),同样,我在想什么她也知道。

于是在聊了没两天后,我们在万圣节那天晚上见面了。见面后我发现,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胖,就像一个球一样,但我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对我来说,在“爱我”和“我爱”中永远选择“爱我”,有一个对我主动喜欢我的女人就是财富。我也吸取了过去20多年的教训和经验,直接主动上手,增加肢体接触来推荐关系,第一次见面就摸了屁股亲了脸。当天晚上她还请我去酒吧喝酒,我们当着调酒师的面调情,聊着露骨的话题。按照正常剧本来说,下一步就是开房日逼,但是伴随着天气的转冷和依依身材不好,不能引起我的性欲,我有些阳痿,并不想日她,好在依依告诉我她来月经,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在喝完酒后我们就各回各家。

没过两天,很快我们迎来了第二次见面,这一次也是依依主动约我出来,我们见面的地点在万象城的星巴克。只是这一次,她带着她最好的闺蜜和我一起见面。有个小插曲是,我先到了星巴克并且在附近的围栏处背对着人群等着她们,她的闺蜜走在外侧并且不认识我,所以她们俩没发现我的存在,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内容:她闺蜜说,我都不认识他见他干嘛,我们能说啥,好尴尬,依依说,没关系,就只是见一面而已。巧合的是,就在她俩刚说完这段对话时,依依发现了我,我们三个一起进了星巴克。

依依的闺蜜就像是其他普通的山东女人一样,大方又热情,请我喝了一杯奶茶,我们三个并没有说什么有实际意义的话,都是客套话和问候。交谈中得知,那天是她的生日,百忙之中可以抽出时间和依依见一面,也顺带和我见一面。我们大概坐了半个小时,依依闺蜜就打车离开了,剩下我和依依。星巴克的饮料都不便宜,我执意要给她闺蜜转账,但是被她们二人劝住了,以我个人的为人处世来说,我和依依闺蜜没有半点关系,我实在接受不了她闺蜜请我,而依依并不觉得有什么,首先是她觉得星巴克的饮料并不贵(有钱人),其次是她不喜欢AA和朋友之间把钱算的太清楚(这点和我父母一样)。我本以为我和依依观念不同,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事,令我没想到的是,依依居然就这个观念不同和我说了一晚上,从晚饭到之后的逛街,并且她的语气和态度令我很不舒服,就像是在教我做人一样。

实际上,通过这两次的接触后,我对依依基本就已经没有了好感和继续交往的欲望,存在的仅仅是她对我赞美的感谢。因为我们二人之间为人处世和生活方式的差异实在太大,而且各自的思想也难以和谐共处。依依出身于青岛的富裕家庭,祖辈有外交官和高级军官,父辈是富商,她自己是艺术专业出身,曾经被父母安排进有编制的体制内,因为受不了那个气氛辞职创业,现在在青岛最繁华的区有自己的工作室,平时接一些设计和绘画相关的活;她本来可以去美国读大学移民美国,只是舍不得青岛选择留下。现在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睡懒觉,晚上去酒吧喝酒,经常一晚上小几百就喝出去,之所以这么喜欢去酒吧喝酒,除了气氛以外,她需要在消费比较高的酒吧拓展人脉,认识潜在的客户。正是因为依依家庭富裕且有红帽子的背景,让她的一生都很顺利,没有什么大的挫折,至少物质条件很不错,以至于养成了一些“富贵病”(比如只喝星巴克咖啡,一坐扶梯和地铁就头晕,出门只能打出租车),并且对世界的认识比较浅薄和天真(比如认为穷人穷是因为不努力),在为人处世上也是大小姐气十足(比如喜欢教我做事,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一言蔽之就是一个没遭受过社会毒打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小姐。也因此,和她相处的越多、交流的越深,我也就越讨厌她,她也就越令我不舒服。在大学时她尚且拥有苗条性感的身材和美丽的面容,但现在的她因为放纵已经发成了一个球。虽然我上过很多比她身材更差的更胖更老的女人,但是她们无一例外的态度很好,依依在性格上令我厌恶,外貌和身材也激发不起我的性欲,对我来说和她的关系已经成为了我的负担和麻烦了。

我最终在那次见面两天后在微信上表达了对她的不满,挑明了自己不喜欢被她教做人,然而令我吃惊的是,她不仅不生气,甚至都没什么感情波动,反而表达了更细喜欢我了,因为我有话直说,愿意和她沟通,并且说我做自己就好。我至今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依依会这样回复我,要么是她真的情商太低,要么是她真的舍不得我。

终于我和她明面上的决裂在老梁和诸城小妹来青岛的那个晚上爆发了。那一次我明着告诉她我要陪大学时候的朋友老梁,可是她就是非要执意和我见一面吃一顿晚饭,我最终答应了她。但是那天晚上她居然迟到了,并且迟到了30分钟,虽然我明确表达了不爽,但是依依不以为然的样子。饭局上我和她想聊点别的话题,但是她非要继续聊我们有分歧的话题,我明确表达说,我们没必要改变彼此,说点别的吧,可是她依旧不依不饶。于是我火力全开,用我丰富的学识和经验轻松把她辩驳的哑口无言。令我吃惊的是,她居然依旧不生气,至少没表现出生气,吃完饭后还和我聊黄段子、摸屁股摸胸掐脖子的。但那一晚结束后,我们基本就没有什么交流了:她不给我主动发消息,我也不给她主动发消息。

我和她的这段故事前前后后也就是20天,甚至一个月不到,到我写下这篇文章的今天,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快三个月,通过不断复盘,我也逐渐想明白了这段关系的来龙去脉:依依时年24-25岁,逐渐到了女人黄金年纪的末尾,看着身边的闺蜜和朋友一个个都恋爱结婚,只有自己一个人单身,不免有些心里不平衡和孤独。望着自己逐渐走样的身材,突然在她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长得又高又帅、学历高智商高、星座和mbti都符合并且还对她很主动的男人,所以她对我很主动很喜欢。这个男人除了收入,其余的各方各面都比她的那些闺蜜的男友/老公要好,这对依依来说是一针强心剂,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将我展示给她的闺蜜看,可算是给自己争了口气长了脸;回忆起那天的相见,各处细节都透露着她作为战胜者姿态的自豪,也因此她很舍不得我,明确表达出不想我被别人抢走(这个动作的主语显然不是我,而是别人,我被别人抢走,这个句子就很能说明本质了)。原来我也仅仅是你拿来炫耀的工具罢了——当我想明白这一切后,我只剩下了愤怒,甚至连之前对“她喜欢我”的感恩都没有了。但反过来说,我对其他女孩的态度何尝不也是如此?她们不也是我用来炫耀、满足虚荣心的工具?

总结一下和依依相处的这一段经历,我得出以下结论和经验

1,切忌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当演员和自我感动,再喜欢的人,如果他不喜欢你,你的喜欢和好感就毫无价值和意义,要果断了断。(这一条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其实很难)

2,成年人只做选择不做改变,不要幻想着能改变一个人,也不要幻想着依靠相互的喜欢和好感能改变一个人,不合适就换,在一个人身上死磕,神仙难救。

3,顺着上一条往下说,与其研究什么话术、男女交往的技巧,不如扩大基数,疯狂地认识新姑娘。我终于明白,两性交往本质是一个数学问题,而不是心理学问题。基数够大,认识的人够多,绝对能有合适的人双向奔赴。

4,绝大多数情况下男女都是一眼定生死的,如果在第一次见面时二人没有很好的气氛和感觉,那以后得相处也会很难,甚至早晚崩。对于男人/或者对于我来说,如果女方不能引起我的性冲动,我很难坚持下去。

5,对我个人来说,就算只是图快速上床、就算只是玩玩,门当户对也很重要,两个观念差异太大的人,很难睡到一块去。

6,也不知道是我的外貌身高声音,还是命中注定,我总是能吸引女m,而且还是brat属性的女m。(brat就像淘气的小孩,喜欢从反抗主人后被制服中获得快感)无论是诸城小妹、还是漫展认识的其他人,还是这个依依,她们都是这个类型的人(这不是我判断的,是她们明说的)。但是很遗憾我并不是s,也不喜欢强迫和欺负人,我的态度就是爱咋咋地顺其自然,显然我并不能满足她们。所以我向依依表达不满和发火,她反而更喜欢我了。

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结论:一个人能有怎样的桃花,遇到怎样的女人,和她们产生怎样的交集,大概率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通过自己努力改变的部分其实很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