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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带林登万

俄罗斯二行(之一)2019.6

自2019年3月初从考莱赛欧公司辞职以来,我就一直在海口的原生家庭里呆着,虽然谈不上是“家里蹲”(和仇大合伙搞了个炉石传说代练,一个月1500-2000元净输入),但也是吃家里的住家里的;早在2月份就确定了去莫斯科读研的计划,但是因为获取的信息有限,以及内部+外部的压力,导致我在那段时间一直犹豫不决(直到现在我从俄罗斯回来了也是如此)。随着我在原生家庭呆的时间越来越久,和父母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多,光是内部的矛盾就足矣把我从家里撵出来。经过反复的思考和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去一趟莫斯科实地考察情况,最终我办了为期一个月的旅游签,于2019年6月12号从海口出发,途径北京,于13号到达莫斯科,开始了为期16天的、短暂的莫斯科之行——这也是我的俄罗斯二行。

本文传承2年前的俄罗斯执勤日志系列番号,仍然以时间顺序进行叙述。本篇日志以见闻为主,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人生经♂验。

6.12-6.15

6.12

即便处于沿海开放的经济特区,但海口毕竟不是一线城市,甚至说他是二线城市都很勉强,对于居住在二三四五六线城市的人来说,去俄罗斯这种远方的国度只能从北上广出发,在全国各地飞往俄罗斯的航班中,从北京出发的票价是最便宜的,因此我于12号傍晚从海口先飞致北京,然后在首都机场再飞往莫斯科。在从海口飞往北京的航班上,我旁边坐了一个操着“白金儿话”的年轻女人,她能引起我的注意起初只是因为她穿了一身无下装,后来在飞机还没起飞时她就换了座位,坐到我前面的一排座位上,原因就是她妈给她来送东西时打翻了放在小桌板上的水,也因此她和她妈吵了一架。我很难评价这件事的对错,但这对母女因为这件小事谁都不肯退让,以至于最后吵了起来;女儿是个小公主没长大,母亲也是个巨婴。以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北方官话的文化圈中,父母这一辈人的“面子”观念是非常非常强的,很多时候这个“面子”已经超越了事情本身的对错曲直(我的家族中这种“死要面子”的观念极端的强烈)。“巨婴”无所谓年龄大小和出身地域,摊上这样的人也就大概率摊上了麻烦:在海口飞北京的这4个小时旅途中,这个坐我前排的年轻女人和她的男伴在座位上打情骂俏了一路,即便在飞机调暗灯光的休息时间也是如此,动静很大,白金儿味儿的情话和废话半个飞机都听得到。中国女人的恶臭和低质就像支付宝扫码支付的二维码一样,从菜市场到飞机场,你都能感受得到,无所不在。

如同之前去白俄罗斯一样,在首都机场的那一夜又是折腾的一夜,我本想尽早托运完行李、过完安检,找个地方睡一会,于是我很快就来到出境航班的办票口排队,可是排了一个多小时队后,直到柜台前,机场工作人员才告诉我我的那一班飞机还没有开始办理,叫我继续去等候。我当时心里是mmp的,因为当时既没有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办票时间,电子屏幕上也没有显示具体时间,只显示了柜台号。这件事的教训就是,即便是国际航班,最早办票的时间也是提前3个小时开始,去早了毫无意义。

在排队办票时和站我身后的两个俄罗斯小哥聊了起来,他们是吉林大学学习汉语的留学生,家在伏尔加格勒(也就是斯大林格勒),东北的衰落和倒退是显而易见的,甚至这两个外国人都看出了这一点,他们直言,吉林物价低很适合上学,但是不适合工作和生活,他们也知道东北人口外流的情况和原因。此外,他们还告诉我,在吉大(或者说东北的大学中)里,来自巴基斯坦和阿拉伯国家的留学生是最多的,来自欧洲和斯拉夫国家的留学生远不如这些绿绿。这就是所谓社会主义好,黑绿来养老(笑)?

值得一提的场景是,在我们这个柜台对面的柜台,是办理去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的办票窗口,我们这一排的人排队办票,井井有条,而阿拉木图那个窗口就没有队,只有喧闹和跑动的儿童,以及三五成群、大声喧哗的二毛子,虽然两边的人都说着俄语,可是却相互不搭理。中亚突*&厥野蛮,露西亚文明就完事了嗷。

在北京首都机场得到的第二个教训就是,负责出入境航班的T2航站楼,在过完安检后,没有24小时营业的免税店(广州的白云机场有),关门时间是晚8点-早6点,最晚关门的时间是凌晨2点,而我航班起飞的时间是凌晨5点多,我原本想在首都机场买两条中华带去莫斯科做人情,结果我候机的时间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商店的营业时间。各位如果想在机场免税店购物的话,上海和广州是首选,但也要考虑时间。

我上一次从北京坐飞机去白俄罗斯坐的是乌克兰国际航空,总计10个小时,这一次坐的是俄罗斯航空,总计8个小时,对于这种长时间的航班,我更喜欢乌克兰航空,因为乌克兰航空的飞机和舱内设备更新,电影大都有中文字幕(俄航有中文字幕的不多),安全教育片更时尚和现代,空姐更年轻漂亮温柔,服务态度更好;当然了,如果不懂俄语的话,这些对比也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从一踏出国门的那一刻开始,中国同胞带给我的反感也就开始了:在飞机上外放视频,躺在座位上把脚伸到过道睡觉,脱了鞋摸脚抠脚,大声喧哗,和拍大熊猫一样拍空姐,组织熟人尽可能多的把座椅后杂志的卡片扣走(其实那个在国内也能办理,还是中文的)……这些行为举止和同飞机儒雅随和的非中国乘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便首都机场贴了各种“文明出境游”的海报和宣传画,可是这个作用显然并没有多大。

从北京到莫斯科的直线距离大约是6400公里,这个距离超越了中国版图上任意两个最远点之间的距离,可是即便是处于旅游旺季的6月份,俄航北京飞莫斯科的机票也就才1900多元,旅游旺季的国内航班中,热点城市之间的票价随便都可以上2000,而这么远距离的跨国航线也就才2000元不到(七月份最贵的时候是2400左右),这实属令我捉摸不透。如果细看俄航其价位构成就会发现,实际的票价也就才900多(一半的价钱),剩下的900是税费(也难怪俄罗斯一堆中亚人,在关税同盟内的话,这机票钱真的和火车票一个价位)。我并不知道这个税费是俄罗斯收的还是中国收的,可是就算是算上这一倍的税费,这个价格也远比中国的航空公司(海航/国航/南航)要便宜的多(国航是最贵的);从最后的体验感上来说,俄航的服务也并不差,那么在同等距离和时间的条件下,为什么中国的机票价格会如此之高(至少比俄罗斯的高)就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了。

6.13

飞机在莫斯科时间的上午落地,我原本以为入关会用很长的时间(因为我16年来俄罗斯时入关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想到只用了20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成功入境了。相比三年前,现在的谢列梅捷沃机场有了新的、宽敞明亮的入关手续办理大厅,引导和相关服务也更加完善。比起中国只有“中国公民和外国公民”的入关通道,俄罗斯的入关通道更为复杂,分为四种窗口:外国公民通道,俄罗斯公民/白俄罗斯公民通道,独联体公民通道和欧亚联盟公民通道。即便是出入境管理这样严格的工作,俄罗斯这片神奇的土地也能整出一些我看不懂的新操作。我为了搭讪,挑选了一个长相好看的女工作人员的窗口排队入关,可是排队排到一半时,被负责引导的移民局工作人员叫到了另一个“外国公民”的窗口办理,因为这一批人数太多,需要分流一部分人到另一个窗口。我当时并不想去那个窗口,因为那个窗口的工作人员是个男的,于是我为了应付那个引导人员,站到了旁边的窗口排队(那个窗口是个美女在值班)。可是我站的这个新的窗口也是排了长队,没站多久那个工作人员又让我去下一个旁边的窗口,我不想再错过这个窗口的姑娘,于是用俄语对那个工作人员说:“那个窗口是针对“欧亚联盟公民”的,我能去那个通道口办理吗?”工作人员回复到:“那你看看你现在站在哪”,我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站在了“独联体公民”的通道上(为了和姑娘搭讪忘记看通道了);我连忙解释到“不好意思,我没注意看(因为我是中国公民,不属于这两个通道)”;工作人员笑了下回复到“不都一样么,过去吧(这里是个典型的俄式冷幽默,因为我是中国公民,除了“外国公民”那条通道以外其他的通道理论上都是不办理我的入境手续的,所以说“都一样”)”。在给我办理入境手续时,移民局的姑娘甚至都没让我在移民卡上签名就要放行我了,我问她是否需要签名,我看别人都签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如果你想签就签呗”,我追问道是写俄文还是中文,她还是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呗”。最终,当同行的中国同胞全部从“外国公民通道”入境时,我从“欧亚联盟公民”通道入境了。俄罗斯的民族性格在我刚刚踏上俄罗斯国土的时候,就深刻感受到了。(在之后和图拉那群哥们的饭局中,我才知道,即便丢失了移民卡/或者不准时办理落地签,俄罗斯海关也照样可以放行,这在我看来是近乎不可思议和不能接受的事实,可是这样的事情就是客观存在,这就让我想到之前一个俄罗斯出租车司机给我说的话了:俄罗人总是喜欢禁止很多东西,可是实际上我们都在做这些)

从机场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取钱和办手机卡,通过聊天得知给我办卡的小哥来自阿塞拜疆,他看到我的手机桌面,说了“动漫(аниме)”这个词,我回他道“这是我老婆”,他十分的震惊,不要理解我说的话,我向他解释这只是个动漫人物,只是我把她当老婆,他还是不能理解,我索性就给他说“我开玩笑的,别在意”。二次元的亚文化和宅文化在俄罗斯的普及和认可远不及中国,何况这位小哥还来自青真国家。

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等公交车时,我看到了和我一飞机的空姐也在等公交,我亲眼看着她穿着工作时的制服挤上了已经没有座位的小巴车。这对我这个中国人来说是完完全全的新鲜事,在我看来,中国的空姐绝对不会因为打不起出租车而刚一下班就去挤公交,除了说中国的机场普遍有通勤车接送这些工作人员外,空姐凭着自己这块招牌,想吊富二代/去会所兼职卖啤是不难的事情。但是在俄罗斯,空姐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职业,无论从收入还是这个职业本身的性质来说,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服务业罢了,就这么一个端茶送水的空中服务员在中国能被炒作成是“稀缺资源”中的“高端货色”,实在是太赛博朋克了。

我订的旅馆在库尔斯克火车站附近,也是在那里我和当年在图拉认识的老友琦哥见了面。琦哥有着典型的山东人性格:待朋友厚道,爽快,好客;自我开始有俄罗斯读研的想法以来,琦哥就一直和我保持联系,他自己就在莫大翻译系读研究生,他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要知道这些信息其实也就是留学中介赚钱的部分。在旅馆登记入住时再一次遇到了从未碰见过的新情况:我在booking上预定时已经交了所有的房费,可是到了旅馆前台时老板却告诉我他们没有收到钱款,让我当面支付,我向他们展示了我手机上booking成功付款的界面,可是他们依旧称自己没收到钱款,有问题让我自己和booking官方联系。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坑了,考虑到自己拿着行李、行程很紧,加上这个旅馆性价比确实高,我索性就交了这3000多卢布的智商税(当然事情并没有完结,在后面还会提到)。

从旅馆出来后和西外动漫社的哥们肥猫见了面,中午和肥猫琦哥一起吃了顿饭。在排队点餐时有一个大约芳龄17的金发俄罗斯妹子站在我们之后,可是她近乎是要贴到琦哥后背上了,我和肥猫都看到了这个情况,于是赶紧提醒琦哥注意身后有人,当琦哥回头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她抬起了头主动和琦哥/肥猫搭讪了起来,用英语询问我们来自哪里,得知我们来自中国后就开始发动攻势,说自己喜欢中国,华为手机牛逼(她真说华为了),还问肥猫和琦哥去过俄罗斯的哪里等问题。实际山琦哥对这姑娘是完全没有啥兴趣,一来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二来是他在俄罗斯已经呆了6年,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三来是那姑娘是用英语问的,琦哥的英语水平和我差不多;倒是肥猫的表现很有意思,他来俄罗斯快1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先是用英语回复对方的英语提问,然后又用俄语说自己懂俄语,见对面依旧英语问答他也就索性英语对话了。肥猫是我们三个中英语最好的(号称英语能考140的男人),可是在当时的场景下他却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在和那个毛妹对话,尽管如此,人家毛妹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眼睛里写满了期待的继续交流。我是知道以我们三个人的能力是拿不下这种街头艳遇的(不懂套路,日不到),而且自始至终这姑娘也没吊我,都是在和琦哥和肥猫搭讪,何况这次我在俄罗斯也呆不了几天,要干的事情很多,没必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经过这番理性分析后,我便触发了自己的被动技能“一句话终结聊天”——当她说道她喜欢莫斯科不喜欢圣彼得堡的时候,我回了她一句:“没错,圣彼得堡人也这么说莫斯科”。我只用了一句话,那姑娘就再不和我们聊天继而扭头走了。事后和肥猫聊天时他告诉我,这是他在俄罗斯近一年多来第一次有这种艳遇,当时甚至有一点懵逼(显然“长得比中国女人好看态度又比中国女人好的”俄罗斯姑娘的倒贴,也给了他这个“在中国生中国长和中国女人谈恋爱的”中国男人很大的震撼);虽然说上不了床,但是以肥猫和女人交往的能力交个朋友完全不是问题,他抱怨了我终结了这个和我其实屁毛关系都没有的艳遇,而我也只是美滋滋的笑着,心满意足的享受着对我“终结桃花”能力的肯定。

肥猫之前就告诉我,在俄罗斯的这一年他的兴趣已经由“女人”转为了“肌肉男”,比起满大街胸大腰窄屁股翘的毛妹,他更喜欢鲁德涅瓦大街健身房的肌肉老哥,然而那天中午的艳遇,似乎又撬开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悸动,而我之所以把旅馆定在库尔斯克火车站附近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离他住的旅馆更近,晚上的时候方便和他一起去寻欢,因此从中午吃完饭后,我就一直在明着暗着鼓动他和我一起去脱伊舞厅。终于,在13号的夜晚,一个第一次来俄罗斯的男大学生被一个第二次来俄罗斯的失业大学生带进了泽幕梁瓦尔大街的脱伊舞厅。不起眼的地下室入口,倒三角身材的保安,低胸装+包臀裙的女接待,昏暗的粉红色灯光,烟雾缭绕的舞池,刺耳和燥热的电音,西装革履的服务生,还有站成一排的模特身材的裸*#女…………熟悉的钢管,熟悉的高跟鞋,还有那熟悉的露西亚乃子,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是那么的亲切,斯拉夫女人的肌肤让我感受到了比回家更惬意的温暖(回哪都比回我家强),而这一切对于我身旁的肥猫来说都是新鲜事物,虽说他在中国是个酒吧/夜店/迪厅的老玩家,但俄罗斯这块的荤*场子对于他来说还是头一遭,即便如此,面对金发碧眼大长腿的勾引,他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夜场老手该有的沉着冷静和泰然自得,很快两只手已经放在了女人身上呈现圆形的位置上。当姑娘的大长腿再一次交叉的坐在我身上,引导我的手触向她的胸,脖子贴着脖子在耳边耳语时,我不禁有一丝感伤:虽然没有像王宝钏那样在曲江寒窑苦首18载,但我也是在女拳先进国等了2年,换来今夜短暂的欢愉,一想到眼前的美好如同指缝间的沙子一样很快就会流逝,心情也就愈发的复杂,也因此当时的我全然没有打情骂俏的心思,只是想抒发心中的郁闷。

那一夜一共有三个姑娘坐到了我的大腿上,而我聊得最多的是第一个、来自伊尔库斯克的姑娘(叫啥我真的忘了)。我和她聊了很多,以我对她的赞美和恭维为开场,然后照例大骂中国女人,虽然她不否认中国女人的拜金行径(毕竟能来这总地方工作的人都是对金钱极度渴望的),但是拜金到和一辈子都买不起的房子捆绑的地步她还是不理解的,我对中国女人的唾骂甚至让她感觉我是来“寻求安慰和逃避中国事实”的,而不是来享受和寻欢的——实际上也是如此。随着我进一步拉家常和查户口式的聊天(不得不感谢尊师药水哥的聊天套路),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对正负的抱怨和民*生问题,包括税率上调,延迟退休年限等;她告诉我,她们家一共姐弟两个,她是姐姐,她弟弟在伊尔库斯克当司机,因为当地的工资实在太低,日子过不下去了,因此来到莫斯科干起了这行;我告诉她,以她的身材和长相去中国,绝对能捞个盆满钵满,她也认同我的观点,因为她知道很多俄罗斯姑娘现在都去中国捞金。当话题聊到那一步的时候,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空洞和无奈,全然没有了刚一来的妩媚。我问她,20年之后,当你容颜不再,那个时候我来娶你好吗?她笑了,然后很正经的对我说“当然可以”,在脱伊舞厅里和一个相识不超过20分钟的姑娘海誓山盟,我觉得就算是号称网恋教父的药水哥也整不出这个活吧?还有一个来自莫斯科的姑娘,她告诉我他们家一共姐妹4个,她是老三,在脱伊舞厅跳舞也就是个简直,白天还有其他工作,在日料店也单过服务员。此外,她们还告诉我,来脱伊舞厅的外国人中,美国游客和日本游客是最多的,亚洲人里面主要就是日本游客和韩国游客,中国游客少,而且来了也总是放不开,正襟危坐的(笑,我第一次来不就是那样的么)。虽然我可以在俄罗斯如此的纸醉金迷全都要感谢这个国家福败的正负、还有让老百姓一贫如洗的寡头;但是普大帝治下的俄罗斯联邦,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竟是这么艰难,尤其是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公民,几乎是处于一种“被抛弃”的状态,即便是莫斯科户口的姑娘,也要靠身兼数职、熬夜赔笑来维持生计,实在是令人感到惋惜和气愤。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本来替俄罗斯忧国忧民呢?“苏联老大哥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别替俄罗斯操心西伯利亚了,看看我们自己的东北和新姜,和远东的俄罗斯一样,不也是人*口严重外*流+产业空心么,振兴东北喊了20年,不见东北有啥本质性改进,遍布全国各大会所和鸡店的东北籍鸡和这群远东来的俄罗斯舞女不都是一样的遭遇么;而且俄罗斯式的“寡头集团治国、贩卖民族危机/自豪感来转移话题、全国资源集中于个别大城市、10%的人掌握90%的财富”的趋势在中国也是一天比一天明显,这种“吃着沙乌尔马шаурма的命,操着克林姆林宫Кремль的心(地命海心)”的事情还是往后稍稍吧。

莫斯科究竟是俄罗斯的首都,即便是在脱伊舞厅也能有新的见识。那天晚上我还看到有几个俄罗斯男性青年带着女性朋友过来的,他们坐在全场最好的位置,服务员和舞女们都凑上去给他们服务(估计这非富即贵),有意思的是舞女们只是坐在他们旁边,并没有像我们这里这样直接“肌肤和肌肤”的接触,我问来自伊尔库斯克的姑娘为什么会有姑娘也来,她说可能只是图个新鲜,也可能是来学习的。

从脱伊舞厅出来后,我感觉肥猫还沉浸在香水味和斯拉夫女人肉体的美妙中,我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对我直言,在俄罗斯待了9个月,直到快回国的倒数第二天晚上才体会到这种快乐,甚至感到后悔自己没早点体验,像二次元教父虎哥一样说着“我就是个沙比”。

6.14

上午的时候去莫斯科大学地铁站,琦哥带着我在旁边的公证处办理相关证件的俄语翻译/公证,坐在门口位置的女秘书叫做娜塔莎(通过别人叫她名字得知),她是个俄味儿十足的姑娘:冷峻(甚至凶恶)的眼神,较好的身材,画得很浓的眼妆,还有布拉吉和黑丝袜。我,想上她。

因为有了昨晚开俄罗斯荤的“初体验”,当14号我提议去大宝剑的时候肥猫没怎么推脱就答应了,于是我在下午的时候拨通了招女支网站上的电话,而那一次也成为最锻炼我口语和听力的一次。莫斯科不同于图拉,在图拉这种俄罗斯二线城市招鸡,一般只需要打两次电话,第一次谈价格和大体位置,等到了大体位置后再打一次电话确定具体地址,而莫斯科则至少要打五次电话:第一次对方报地铁站,第二次对方报街道,第三次对方报门牌号,第四次对方报门洞号,第五次报楼层数。要知道莫斯科是俄罗斯最大的城市,不像图拉就那么一条主干道,因此这几次电话打下来会涉及很多从来没有听过的街道名,还有俄语最难的数词,这是非常考验俄语水平和烧脑子的事情。比起我的俄语口语水平和听力水平,更值得我炫耀的是我在俄罗斯的人脉,既然打电话招票这事儿这么麻烦,我就索性把电话录音发给俄罗斯朋友,让他来解决好了。而帮我把电话转化为文字的那个俄罗斯哥们,就是之前和我搞网络暧昧的、那个半男半女的“索菲亚(马克西姆)”,我是真没想到他能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这里不得不提的一点是,在莫斯科招鸡很少会因为你说俄语不标准或者说得不好对面就直接挂电话了,因为莫斯科的外国镖客太多了,这些小姐也都习惯了,不像图拉那样“只接待俄罗斯人”。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辗转,我和肥猫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和图拉不同的是,莫斯科这边的网站“照骗”居多(图拉是很真实的自拍),网站上是28岁的女青年,到了后才发现是一个30多的少妇,我问她另一个姑娘在哪,我们这两个人,她回复我说等5分钟就来。这对于我来说当然是一律同吃,可是肥猫是不接受这个年纪的,于是我对肥猫说,我们两个人,现在这才一个,如果下一个你满意你就上那个,如果你不满意你走就行了,我自己快活,完了再联系。可是我们最终等了10分钟,第二个姑娘也没有来,而且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我的兴致全无:隔壁间的姑娘正在接客,可是她接的是两个客人(3*p),而且是两个喝醉的俄罗斯人,都办完事了还赖着不走撒酒疯。同时接了两个客,而且还是醉汉,这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当时的我并不了解情况,还以为是敬茶来了,搞得我一时非常紧张;虽然说没有现金交易和姓接触,但是敬茶来了的话总归是少不了一番纠缠的(半 恼)。所以当那两个俄罗斯醉汉刚一出门,我就出去和那个姑娘说我们等了好久不见人来,打算走了,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们说十分抱歉让我们久等了,这种好态度实在令我震惊(包括之前接我电话的时候即便听出了我是外国人,俄语不好,却依旧耐心的指导我),也因此我回敬了她我的好态度,给她说了一堆好话和恭维的话,她并没有笑,反而有一点点震惊我能用这样的措辞和态度来和她交流。

于是最终,这成了我在俄罗斯首次不成功的漂倡经历,我和肥猫在那一次也没有成为“一起票过倡”的朋友(当然了,也没有一起扛过枪)。

在那两天我和肥猫聊了很多很多,从在俄罗斯的所见所闻,聊到和中国的对比;从国内外形势,聊到日后各自的出路;我们交换了正治观点,也分享了各自所知道的、对日后升学就业发财有建设性作用的信息,这其中有客观理性的讨论,也有任性和主观情感的宣泄,尤其是在鸡尾酒和威士忌的作用下,说话都动了真性情。在众多话题中,“女人”这个主题成了我们聊天的一个重点之一,肥猫向我直言,现在的他终于理解我在酒桌上“中国女人都是垃圾”、“非毛妹不娶”的感慨了,因为见识了另一个国度的女人后,通过对比才发现中国女人竟是如此的堕落和恶臭。从中国女人的角度来看,他经历了我和当时类似的经历,都被同行的西外女同学给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在脱离父母/学校的庇护后、在这个“全民直男”的环境下,中国女人极端自私、外表猥琐心灵丑陋、胆小怕事、公主病、懒惰、内斗、虚荣、蛮横的本质暴露无遗,并且因为生活圈子变小的缘故而可以深切体会。而与之形成对比的俄罗斯/越南/其他国家的女性,她们自强、独立、大方得体、懂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更不用提她们外表上的优势。肥猫在国内是修车无数的老司机,她和中国女人的接触远比我深入和广泛,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也能得出如此的结论更具有说服力。很遗憾的是,13亿人的国度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一点,即便告诉他这个事实,就好比我,直到接触俄罗斯女人之前都不曾怀疑“女友永远是对的”这个人造教条,王思聪口中没出过国的“傻吊”用在这个语境下是合适的。

我认为,我和肥猫本来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曲线,因为我和他的家庭环境、兴趣爱好、人生履历等都差异很大,如果在日常生活中见到了彼此,最多也就是个路人的关系。事实也是如此,即便我和他在同一个学校,可是如果没有风之饷动漫社这个媒介的话,即便处于一个学院,我们也不会有超过“你好/再见”之外的更多交集。我打心底里感谢风之饷动漫社,因为风之饷动漫社我和肥猫成了朋友;我也打心底里感谢肥猫,因为在我初入社会、国*企体质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非常有实际意义和帮助性很大的建议/支持,让我在最困难的那一阵有了应对的办法,不至于只是借酒消愁,肥猫一家三代都在体质内(我一家也在体质内但我父母是两个巨婴和废物),因而他比我更早一步看清了这个体质的本质,也因此能给我最为有效的建议,如果没有他,恐怕我还会像个憨憨一样,被国*企那群蛀虫欺负好一段时间。

晚上的时候和他在红场附近压马路,我们在马克思的雕像前合了影,他给我讲了红场附近那些接头摇滚乐队,向我介绍了他一般夜游莫斯科的轨迹,分享了他独自一人在莫斯科市区的夜晚孤单游荡的故事……从心底里我其实是有点羡慕肥猫的,因为他在异国他乡经历了长久的孤单后,最终可以和我这样一个能够理解他感触的人分享这些五味陈杂,甚至和他一起走他曾经走过的路,可是对我来说,直到现在我生命中也极少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我的酸甜苦辣只能自己咽到肚子里,自己走过的最黑的路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知道,五味陈杂只能在qq空间通过发说说和写日志来释怀,也就如同现在各位看官正在看的这篇日志一样——好在,这篇日志总归能有超过0的浏览量。

那一天是我刚到俄罗斯的第二天,因为倒时差的关系我不想搞到很晚,因此我没逛多久就和打算回旅馆了,肥猫对我说“你先走吧老李,今天是我在俄罗斯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一个人在红场再逛一会儿”。当年的我也是如此,只不过当初我是一个人在图拉的列宁广场为俄罗斯之行的最后一夜画上了句号。

6.15

上午的时候和肥猫一起吃了个饭,目送他上了出租车去了机场,下午的时候换了旅馆,从库尔斯克火车站搬到了莫斯科大学附近的一个青年旅社。莫大附近的这个青年旅社叫做“尤尼沃尔旅社”,和大部分的俄罗斯青旅一样由普通的民宅改装,因此你看不到任何招牌和标识,这种旅店就隐藏在千篇一律的赫鲁晓夫筒子楼/庄严华丽的斯大林式公寓内,如果不打电话沟通的话,是绝对找不到的。旅店的老板叫做嘎丽娅,是一个50多岁的俄罗斯胖大妈,显然她还没有步入“慈祥的老奶奶”这个年龄阶段,这个年龄段的她十分急躁和傲慢,她语速很快,并没有因为看你是外国人就说慢一点,性格上是个典型的“莫斯科人”。好在我水平过硬,交谈的内容也都只是些日常对话,我全部轻松应对,这就像她给我设立的一道考验一样,看我通过了她的“俄语水平测试”后,态度立马好了很多。她说我的俄语说得很不错,比其他来这的中国顾客要强得多(俄语不好也不敢住俄罗斯青旅啊,路都找不到),当谈到她莫斯科人的身份的时候,她给我说莫斯科人是邪恶(злые)的,我回复她道,大家都这么说,我们国家也是这样看待北京人的。中俄同为两个有着计划经济历史的中秧集*权国家,皇城居民的傲慢和自大总是不招其他国民喜欢的,但区别在于,莫斯科人接受现实并且可以自黑和他黑,白京儿人儿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说。

当晚,我和当年图拉师范认识的那群朋友一起在911夜总会(那也是个脱伊舞厅)旁边的王府中餐厅一起吃了个饭,这顿饭是肖哥撺起来的,目的一来是给我接风,二来是好友两年未见今夜图个一醉。不同于两年前在图拉,那一晚到场的图拉校友不是上学就是工作,再也没有鲁德涅瓦大街69号9楼那样随叫随到的热闹场景,最终开饭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9点。那一晚的饭局是十分愉快的,不仅是因为我获取了很多对我升学和就业有巨大帮助的信息,更是因为和久违的老友再次相聚。再次感慨图拉师范那如同世外桃源一样的人际关系:和他们两年没见,但是依旧对我是好酒好肉招待着,而且是在异国他乡吃着中餐,那一顿我们5个人最终吃了10000多卢布(约合1200元左右),但是我还是一分钱没掏——邱哥请客。这个价位来自朋友的慷慨我在中国是鲜有感受的。

在回去的路上途径卢日尼基体育场,见到了站成人墙的俄罗斯内务部士*兵,也头一次见到了莫斯科地铁排队的场景。